烟波微茫信难求

【银土】互通心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真选组动乱后,银魂2拍摄中,私设如山
*小栗旬x土方十四郎,坂田银时x柳乐优弥(并不)
  
  “旬桑,出了点事情……”
  “旦那,出了点事情……”
  银发的男人听到有人喊他,从新一期jump中抬起困顿的眼神,面前栗色头发的青年正带着一个眼熟又不那么眼熟的黑发男人走过来。
  “柳乐桑太入戏了,说要砍了我们这帮耍他的混蛋。”
  “土方君忽然缩小了一号,还被我轻易撂倒了。”
  ……?
  
  任何听起来荒诞不经的假设,都会被铁一般的事实所验证。当小栗旬被对方单手提着衣领从椅子上拎起来时,他心里全是这句话,确信这个人绝对不是那个总是温和谦逊的柳乐优弥,他在二十多年的演艺生涯中难得感到慌张——本就奇妙的剧组发生了不得了的事件,他试探着问出声:“你是?”
  “你是不是吃糖吃坏了脑子,老子是土方十四郎!”对方意料之中地更加恼火了,标志性的瞳孔放大,“骚乱刚刚结束,我没时间在这陪你和总悟胡闹,快说,从哪里出去!”
  “等等等等!”小栗旬瞄了土方腰间明显不是道具的沉甸甸的刀,想也没想,推着他一路出了演员休息室停在茶水间门口,罔顾工作人员给他们行的注目礼,一巴掌撑在墙上,凭借略高的海拔俯视着他,“听着,土方君,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这里不是你的世界。”
  “也是,果然很不一样。”一路上都没反抗的土方,靠墙挑着眉眼看他,他用手扶着村麻纱的刀柄,轻轻叹了口气。
  土方忽然温驯下来的态度让小栗旬略感惊讶,他收回手,抓了抓头发,苦恼于该怎么解释现在的状况:“嘛,不要再随便说砍人什么的,这边是和平时代,我是小栗旬,现在呃,坂田银时的扮演者。”
  
  “诶!柳乐优弥!银魂真人版土方君的扮演者!?”坂田银时放在腿上的jump随着他的惊叹从沙发一路滑落到地上,下巴带着与上颚脱离的气势大张着,“不是我说,这,要出真人版我作为主人公居然不知道,可恶!”
  正坐的柳乐有些拘谨,他的双手好好地放在膝盖上,却一直偷眼去瞄坐在他对面的两人,多少有一种粉丝见面会似的奇妙感觉,这就是小栗旬扮演的那个抠鼻屎的银发武士啊什么的。
  “你的重点搞错了吧,旦那。”冲田靠在沙发上使劲揉眉心,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银时的肩膀,“偏偏在组里这么乱的时候出事,这位武力值归零的副长就拜托你了,旦那。”
  “上次的酬劳还一分都没收到就想再来麻烦我这个伤员,总一郎君这不太好吧。”银时挡开冲田自顾自搭上来的手,耷拉着眼皮打量柳乐。
  冲田却满不在乎地起身往外走,在起居室的门口停下,回头露出阴险的笑容:“我不信旦那会丢下现在成为众矢之的的‘土方’不管,所以,出门要小心哦。”
  “这小子……”银时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重新把视线转向柳乐,“嘛,你也听到了,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住这吧,嗯我想想……哎算了你睡我的房间吧,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一下。”
  “这太不好意思了。”柳乐下意识想要拒绝。
  反倒是银时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比起这个,你还是想想怎么回去比较好,住宿费我会向某个蛋黄酱控收的。”
  “好像确实有方法回去。”柳乐抓了抓脸颊,迎上银时惊讶的眼神,“失去意识时有人在我耳边说,只要心意相通就可以回去。”
 
  “心意相通?这算什么条件,话说是谁和谁心意相通也不知道,你和优弥?”小栗旬坐在片场长椅上猛灌罐装咖啡,试图让自己一团乱的脑子冷静下来,过去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想过要面对一个从战争年代带着浑身荆棘的男人,索性土方十四郎看起来对环境的适应能力也相当出色,听了他对现状的解释,这会正摆弄他的智能机。
  “喂,这为什么会有猫耳朵?”土方递过来一张开了特效的自拍,眼神冷峻的男人在柔和的色调和可爱的装饰下显得有些不自在,小栗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也没有那么难相处嘛。
  布景那头传来监督的喊声,小栗旬拍了拍土方的肩膀,顺势把他腰间的真刀扒下来换成道具:“去吧,就按照我刚才说的,本色出演就好了,麻烦替优弥保住饭碗。”
  土方沉着声应了。
  这场刚好是动乱篇里列车爆炸,土方跳劈飞机螺旋桨的场景,绿幕前搭了两个高低不同的台子,工作人员正在整备威亚。土方直接无视了他们,走上高台,瞟了一眼导演:“可以开始了。”
  “会有危险的,柳乐桑,还是……”
  工作人员的着急被导演做手势打断,他对上土方居高临下的眼神,不由眼前一亮:“进入状态了啊,赶快开机!”
  小栗旬抱着沉重的刀走到近前,同样仰头看向土方,随着一声“action”,男人忽然勾唇露出极傲的笑,黑色长裤描绘出绷紧的肌肉曲线,他助跑两步,在离边缘尚远的位置起跳,像忽然振翅的黑鹰,矫健地越过火车顶和直升机间的万丈深涧,稳稳落地,然后一刀挥出,银色冷光闪过后留在镜头里的是他杀气四溢的好战眼神。
  “简直完美!柳乐!太完美了!好,大家趁这股气势把要cg的动作场景一口气拍完吧!”导演在机位旁用力鼓掌,兴奋到两颊涨红。
  比想象中还要有气势。
  心脏剧烈地一跳,身为演员的小栗旬完全被身处那个时代的人特有的气息所震慑,他捂着心脏,好像抓住了某种虚无缥缈的神韵,目光落在别在自己腰间的木刀上。
  
  从出门开始,柳乐的眼神就不断黏在银时腰间的木刀上:“其实我从看原作就在好奇了,用木刀真的能杀人吗?”
  “谁知道,既然有这种设定就只能这么做,阿银也很无奈啊。”后者迈着松垮的步子走在路上,无所事事地扣着鼻屎打量四周。
  “说起来,我们出门是要干什么来着?”柳乐同样看向简陋的街道,没有浇注水泥的路面时不时扬起一阵尘土,以及木质的店面和单调的灯牌,让人忍不住感叹一句这就是那个时代啊。
  “嘛,因为要提防有人偷偷摸摸搞什么太麻烦,所以直接带着你招摇过市——”银时拉着柳乐拐进一条小巷,身后立刻出现不少响动,全都朝这个小入口涌来。第一个冲进来的人还没适应巷子的黑暗,胸口就传来一股大力,连带着身后的两三人摔了出去。银时把柳乐护在身后,手中的洞爷湖指向前方
  “——这样比较快。”
  “诶可是你身上还有伤,不要紧吗?”柳乐从他身边探出头,浪人一圈圈地围上来,却丝毫不敢妄动,似乎本能地恐惧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过是一群搭了顺风车想乘人之危的家伙而已。”男人轻轻地笑着,转过头冲他调皮地眨眨眼,血红瞳仁泛着柔和的色彩。出手却是完全与之相反的暴虐,木刀割裂空气重重打击在人身上发出闷响,伴随而来的是骨头裂开的声音和人的惨叫,云边白袍的男人像是站在炼狱里的修罗。
  “可恶!”躺在地上重伤的浪人不甘心地怒吼,用最后的力气双手握刀向柳乐直直刺来。
  腰间被力一带,整个人于刀刃擦身而过的同时,木刀就已经把这个人钉在地上。柳乐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被溅上几滴血的危险侧脸,但那张脸转过来时,却是连光芒都熄灭的无精打采的样子:“好歹也小心一点啊,副长大人。”
  比想象中还要强得多。
  心脏剧烈地一跳,柳乐清晰地感觉到两个时代习以为常的事的差别,他不由觉得有些难过,似乎找到在角色中所欠缺的那些很不一样的东西。
  
  “柳乐桑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吧。”早早结束拍摄的菅田将晖站在小栗旬旁边看桥本和吉沢纠结最后一场过长的连贯动作戏。
  小栗旬的答复有些心不在焉:“哪有,很平常啊。”
  “哈?平时的柳乐桑会像个专业的武术指导一样教环奈酱飞踢的发力点嘛,他刚刚可是把我们正牌武指先生一脚踹出了三米还面不改色啊!”菅田震惊地看向他。
  “就像你现在融入了新八的吐槽灵魂一样,他也会偶尔出现土方的武道灵魂的啦。”小栗旬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
  “是,是这样吗。”菅田显然无法相信。
  小栗旬也没在意,自顾自走上去扣住土方的手腕,和导演打了声招呼,拉着他往外走:“走吧,今天我们俩的拍摄已经结束了,去喝一杯。”
  手被大力甩开,土方仍跟着他走,同时在不适地晃动手腕:“别顶着这么个装扮拉我的手,有点反胃。”
  “好啦,好啦。”小栗旬举起双手作无辜状,“总之,作为我个人想请你喝一杯,这个就不要拒绝了。”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为什么想来喝酒呢?”柳乐被银时一路拉到居酒屋坐下,拿着热好的烧酒晃啊晃。
  银时给自己斟了一杯,整个灌下去之后满足地长出一口气:“说到互通心意,就是把胃里和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吧,喝酒是最有效的,所以有什么想说的就赶快。”
  “全都吐出来的话只是烂醉罢了,不过我确实有件事还挺想问问你的。”柳乐同样灌了一杯,酒略微灼烫着胃,让全身都暖和起来,“你一点都不担心土方先生吗,他肯定被扔到另一个时代去了吧?”
  “没事没事,那家伙姑且还算是个正常的聪明人,什么环境都能适应。”短短几句话银时就喝空了一盅,他接着让上了年纪老板温酒。
  柳乐略有些惊讶地瞟了他一眼:“还以为你们平时互相看不顺眼,这不是挺信任的嘛。土方先生在银时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作为扮演者的参考。”
  天色渐晚,老板撂下在温的酒去点灯,银时握着空酒杯想了想,意外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脾气差到爆的人,又倔又自我中心还怕鬼,只有拔出刀来的时候还有那么点可取之处,但从某种程度上和我很像,啊啊这也是我最不爽的地方之一,只能勉强算得上是个不错的武士吧。”
  “哈哈哈哈。”柳乐忍不住笑起来。
  “喂喂要互通心意的不是你吗,为什么反而是我在喋喋不休啊……”银时低着头薅自己的头发,忽然反应过来,瞪了柳乐一眼。
  店里的灯光昏黄得晕开来,亮晶晶的汗把黑色刘海黏在额头上,柳乐在暖色灯光下弯着眉眼笑个不停,把颇为帅气的长相溶得温和又可爱。
  “……角色崩坏了,土方君绝对不会这么对我笑的。”银时抬手捂住嘴,避免它不经意间出现诡异的弧度。
  “哈哈,不好意思,虽然你这么说。”柳乐收住笑声,直视不断移开眼神的银时,“我为了这个角色去补了大量原作,再把感受到的感情代入进来的时候,我和旬桑都觉得自己要变成银幕情侣了。”
  银时几乎拍案而起——
  
  “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在那边的优弥,毕竟我们手无缚鸡之力的现代人完全无法适应打打杀杀,而且还偏偏是动乱刚结束,不会出什么事吧。”酒吧角落,小栗旬的面前摆着四五个空瓶,脸红红的,一只手拉着土方的袖子喋喋不休。
  “所以为什么明明是请我喝酒自己却先喝这么多……”土方把袖子从对方手里救出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别担心,虽然真选组乱成一团,但总悟多半会找万事屋那家伙帮个忙,安全不是问题。”
  “嘿,你这不是很信任那家伙嘛,刚才有什么好反胃的,诶,还是说让你反胃的其实是我?我会伤心的哦。”小栗旬用手托着脸颊,迷迷糊糊地偏头看他。
  土方把脸埋进酒杯里:“不,我只是承认他的身手,这和反胃不冲突。”
  “哦?”一个字转过三个调,小栗旬目不转睛地盯着土方不自然的脸,“那坂田银时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会把你的话好好作为演绎的参考的。”
  “哈?不就是那样嘛,懒懒散散又没什么内涵的男人,执着的事情奇奇怪怪,总是嚷嚷着灵魂啊保护啊,完全就是白痴,虽然偶尔会觉得和我很像,但还是个白痴。”土方也已经喝了两三瓶,提到银时,语气忽然就激动起来。
  “哈哈,你是傲娇吗?”小栗旬忍不住笑起来。
  堪称凶恶的眼神像刀子似的杀过来,又忽然顿住,顿在小栗旬半侧着的笑脸前。其实嘴角只有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满溢着的年长者的温柔和包容才让它看起来像是个笑容,眉目都在这种温柔中软化下来。
  “……万事屋绝对不会这么对着我笑的,作为演员要参照本人比较好吧。”飞速移开视线后土方局促地摸了摸鼻梁,拒绝把视线挪回来。
  “别这么说嘛。”小栗旬眨眨眼睛,“我为了这个角色去补了大量原作,再把感受到的感情代入进来的时候,我和优弥都觉得自己要变成银幕情侣了。”
  土方几乎拍案而起——
  
  “谁会喜欢那个家伙啊!”
  
  “啊啦,优弥,欢迎回来。”小栗旬把新的一瓶烧酒递过去。

—END—
啊啊啊还有好多想写的场景没写,比如因为真刀不能做电车而开车送土方回家的小栗旬桑之类的——趴在方向盘上懒懒地喊土方,还有在浪人群里公主抱柳乐的战损银桑之类的,结果他们回去的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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